他们都怀着一个明星梦,希望在酒吧、餐厅等地偶遇伯乐,签约唱片公司,大红大紫。他们的生活日夜颠倒,每天凌晨五六点睡觉,下午两三点起床。其中,有位女歌手却很另类,不管每天晚上睡多晚,她总是早上9点准时起床,起来做什么?到蛋糕店制作蛋糕!这就是女歌手玲玲。
她曾是“北漂一族” 后选择回乡寻梦
“牵手,牵手,奇怪的废话少说,牵手,牵手,我的热情全年无休……”一首《牵手》让所有观众记住了她热情四射的表演,记住了这个总是爱笑的23岁姑娘——玲玲。
玲玲又叫付玲,白天在蛋糕房工作,夜间就到酒吧驻场。由于文化程度有限,她很少唱英文歌曲。尽管每天对着书本学习英语,听录音练习发音,可英文歌对于付玲来说实在难以精通。但凭其实力,即便唱不出英文歌,也照样能将华语歌曲发挥得淋漓尽致。
经过社会的历练,付玲认识了很多圈内朋友,私下她也组建过乐队,没事就参加一些商业演出或是比赛来丰富自己的经验。“爱好音乐的人那么多,大家聚在一起,彼此能更多地沟通和学习。”付玲说,不怕没朋友,就怕音乐没交流。
2005年,高中毕业后放弃上大学的付玲,为追逐梦想,一心走上了“北漂”路。5年来,许多过往的辛酸经历让她刻骨铭心。住过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穿过破烂的羽绒服,吃过馒头蘸酱油,喝过冬天刺骨的自来水。虽有着苦过别人的穷酸,可付玲从来没想过放弃。5年过后,她回到家乡,试着重新在这里寻找梦想。
特殊的驻唱歌手 白天也不忘工作
在征得付玲的同意后,记者对她的一天进行了关注。1月12日早晨8点30分,记者如约来到付玲家,简单的装修,二室一厅,她和男朋友一起住。半小时前就已经起床的付玲,下楼吃完早饭,又给男朋友带回一些,并放在桌子上留下纸条嘱咐他记得吃。收拾打扮了5分钟,付玲麻利地穿上鞋,与记者边聊边朝上班的方向走去。
中午12点,付玲下班后,会到附近的菜市场赶集,入厨做菜也是她的一大爱好。她认为有时候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在炒菜的时候会突然明朗。付玲最拿手的菜就是红烧肉,接着又炒了一个番茄鸡蛋和小青菜,为了招待记者,她特意加了一道菜。付玲说她不喜欢到外面吃饭,酒吧工作结束后,她总是回家卸妆休息,时间早点的话,就看看书或是在网上看看电视剧。
到了下午6点,付玲会约几个好姐妹一同逛街。在她的生活中,这几乎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一件事,直到男朋友龙龙的出现,她的生活规律才有了改变。
许多驻唱歌手习惯在圈内找对象,因为工作性质一样,有共同话题先不说,还能认识同爱好的人。但付玲又是例外,她是在微信中认识男朋友的,还是以蛋糕师的身份。因为生活无聊,付玲总是拿微信打发时间。2010年的一天,一条附近人的验证请求引起了她的注意。开始聊得很投机,且一聊就是一年,到付玲在酒吧驻唱时,男朋友也并没在意她的工作,反而每天都会主动接她上、下班,自然而然俩人就做了恋人。
付玲的男朋友是本地人,做房地产工作。对女朋友的驻唱很支持,也很尊重。工作不忙时,还会陪着付玲到夜场,一边看她演出,一边等她。
付玲出生在农村家庭,自“北漂”回来后就一直在市里待着。付玲的妈妈是名乡村音乐教师,小时候受她的影响,付玲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了唱歌。初中毕业的时候,付玲想以特长生的身份进高中,但家人强烈反对,她只好放弃了念头。高中毕业后,喜爱吃蛋糕的付玲进行了专业的“DIY”学习,后来就一直在蛋糕房任职糕点师。
“每天哪有那么多人过生日,就算闲了也不能走,只能在那待着等到下班。”白天工作枯燥乏味,这对性格活泼的付玲来说是一种煎熬,为重拾对唱歌的热爱,她一有空就会和朋友去K歌,偶尔也会到酒吧听别人唱。
2010年年初,偶然间的一次机会,付玲一朋友的朋友听到她在KTV演唱的歌后,对其声音和台风给出了肯定,便介绍她来到市里某家酒吧做驻唱歌手。由于蛋糕房的工作和唱歌并不冲突,所以付玲一天打起两份工,一边工作一边为梦想而奋斗。
酒吧驻唱歌手 只想唱歌给观众听
晚上8点,付玲开始准备当晚的演出,化妆、检查音碟,9点,男朋友陪同她一起上班,在后台补补妆,换上华丽的演出服,再开开嗓子。10点整,付玲正式上场,这时台下已经坐满了泡吧的青年男女。当她的歌声响起时,全场掌声不断,台下有的人尖叫,有的人挥手做互动,气氛很热烈。
半小时后,付玲结束了酒吧里的暖场演出,坐到后台等待第二环节开始。私下,她跟记者聊起了夜场生活。“每晚唱几首歌,在别人看来嘴皮子只要动一动,不需什么力气就能赚到钱。但唱歌也耗费体力,尤其是嗓子,很多歌手声带充血就是因为唱歌过度疲劳造成的。”但付玲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嗓子。
零时,付玲又上台演唱,也许这个点的客人和她较熟悉,现场的互动气氛显得自然亲切了许多,不时有客人上台向付玲敬酒,这时她只能有礼貌地应付一下。其实付玲并不会喝酒,但为了不让客人扫兴,有时也勉强喝一点。
“在一些酒吧常会碰到客人强迫歌手喝酒的事,我都遇见过一个男客人很疯狂地冲上台,硬让我把一瓶啤酒喝完,后来那个人让保安给请下台去了。”付玲告诉记者,毕竟顾客是上帝,不过分的行为他们还是会礼貌对待的,“我就是来这里唱歌的,一个只是想唱歌给观众听的歌手而已。”
看见记者一直在同付玲聊天、拍照,一旁酒桌的女生也都围过来凑热闹,不时称赞付玲唱歌好听,还掏出手机想跟她合照留念,最后连记者的电话号码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问走了。付玲笑着说,观众对她热情,说明她讨人喜欢,观众夸赞她唱歌好听,那是自己真正的实力。
一匹会唱歌的千里马 希望遇见伯乐
零点30分,结束了两个小时的驻唱后,付玲换好服装准备下班回家了。刚走到门口,收到一个在别场唱歌的姐妹发来的短信,说让她到团结路吃宵夜,但付玲委婉地拒绝了。酒吧歌手有个通病,那就是不到天亮睡不着,为打发这段时间,她们不是去吃宵夜就是去打麻将。而付玲却选择回家休息,因为家里还有担心她的人在等她,第二天还有蛋糕等着她去做。
“你感觉我的生活乏味不乏味,和你想象的是不是一样?”“也许这才是真实的生活。”经过一天的相处和接触,记者对付玲的工作和生活有了真正的了解,其实很多酒吧歌手的生活都是这么回事,只是久了会厌烦、会麻木。
“希望我的努力不会白费,能够有伯乐识中我这匹千里马,如果真有那天,我就找你做我的经纪人。”分别时,付玲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记者的手,眼前这个为梦想而执着的平凡女孩,只有在谈及唱歌时,眼里才会闪烁光芒。记者祝她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