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写龙湫难下笔,不游雁荡是虚生。”这一名句是清朝著名诗人江韬叔游览雁荡山胜景时所发的感慨。
雁荡山位于温州市东清市境内,被誉为“东南沿海第一名山”,明代著名旅行家徐霞客曾三次畅游雁荡山,写下了脍炙人口的游记。初夏时节,笔者与同事及友人做伴,前往雁荡山作了一次愉快的旅行。
晚间痛饮了几杯壮行酒之后,我们便坐上旅游大巴,一路高速往雁荡山赶去。次日近午,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据导游介绍,雁荡山分南雁荡、中雁荡和北雁荡景区,我们所游的景点就是北雁荡,著名的雁荡“三绝”——灵岩、灵峰和大龙湫就坐落在北雁荡景区。
我们首先来到被誉为雁荡三绝之首的大龙湫。南宋楼钥有诗赞曰:“北上太行东禹穴,雁荡山中最奇绝。龙湫一派天下无,万众赞扬同一舌。”可见大龙湫在宋代已名扬四海。
进入景区,迎面看到一块高耸入云的巨石,恰似一只跃起的鳄鱼张开巨口。可走了一段路程之后,鳄鱼的巨口出现了变化,变成了一把剪刀。再往前行,巨峰又变成了一只啄木鸟,而后来啄木鸟又变成了一只耗子。正如诗人苏轼描写庐山的名句那样:“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说过巨峰,顺山道前行,眼前突现一条瀑布从天而降,宛如一条白练悬挂在山腰。目睹此景,忽然想起诗仙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名句。这就是雁荡“三绝”之一的大龙湫了。奇怪的是这条瀑布不像其他瀑布那样老远就能闻到声响,只是远远看到一条白练。至跟前,才知道个中缘由。原来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瀑布落差太高,瀑布的上段是瀑布,可下段山崖的腹部凹陷下去,瀑布没有了依靠,全部变成了烟,变成了雾,因而落到下面的水池中悄无声响。走近瀑布落下的水池旁,天空似下起了蒙蒙细雨,飘落在身上,很是惬意。而走近悬崖边,瀑布落下的雾水距悬崖又有数米之遥,望去又仿佛进入了孙大圣居住的水帘洞,让人陡生一些遐想。
游览了大龙湫,我们又向雁荡山另一“绝”景灵峰进发。与大龙湫一样,灵峰也以层峦叠嶂、奇峰异崖见长,最有名的当数合掌峰(又称情侣峰)和观音洞。合掌峰由灵峰和倚天峰合璧而成,峰高近300米,在群峰环拱中直插云天。该峰东西有一大洞,因洞内供有观音故称观音洞,为雁荡山第一洞天。该洞依岩构筑九层楼阁,从一层天王殿攀登,要踏上400多级石阶才能到达最高层观音阁。阁内端坐娴静庄严的观音像,金光闪闪。旁立十八罗汉雕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岩壁上的众多小佛像,更显出一派佛门气象。站在观景台上仰视,有一线光天泻下,名为“一线天”。而正视前方,可见奇峰林立,蔚为壮观。
灵峰夜景是最能体现雁荡山神奇的景观。晚饭后,我们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前往灵峰观赏夜景。导游带我们在一个院子内停下,抬头望去,白天看到的合掌峰突然变成了一只苍鹰。再往前几步,导游让我们背对头往后仰,倒看合掌峰。此时的合掌峰恰似一双饱满的乳房,人们不禁一阵大笑。又走了一段路,抬头看合掌峰,左侧的灵峰已经幻化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走了没几步,仰首再看合掌峰,那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不见了,灵峰和倚云峰幻化成了一对情侣在拥抱。少女长发飘飘,双臂紧紧缠绕着情郎的脖子。倚天峰变成了一位身背行囊、异乡归来的帅哥。再往前走了几步,这对相拥厮守的情侣却又分开了一段距离。导游让我们转过身子往远处看,原来群峰后边有一位牧童在偷偷观看。导游说他们之所以分开,是因为发现有人偷看害羞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夜宿雁荡山,次日我们又去游览雁荡山的又一“绝”灵岩。进入景区,左手边一石擎天,名为天柱峰;右手边一峰如屏,谓之展旗峰。再往前走,又有卓笔峰、独秀峰等。乘坐电梯上行,我们又游览了别具特色的小龙湫景区。顺原路返回,我们在灵岩寺广场上租了茶座,品着甘泉,听着雨声,静静地等候堪称一绝的“灵岩飞渡”表演。
“灵岩飞渡”是在距离200多米的天柱峰和展旗峰之间的峰顶上拉一根钢索,人在上边表演,十分惊险。据说这一表演源自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当地人用麻绳系在腰间,在悬崖峭壁上行走,采集草药。
正当人们担心因下雨能否表演的时候,突然广播响了起来,表演开始了。只见天柱峰顶有一穿橘黄衣服的人,顺着绳索下滑。他忽左忽右,随着绳索荡漾,时而停在悬崖上作采药状,时而弹起飞跃,身手相当矫健,动作十分轻盈。每滑下一段距离,便作一番表演。至滑到大半距离,表演者突然双手一松,整个人顺着绳索一滑到底。正当人们沉浸在惊险刺激的感受之中时,天柱峰上又出现一位表演者。只见他悬空倒挂在绳索上,双脚紧扣钢索,用四肢攀援前往。行进到半路时,突然翻几个斤斗,引得众人惊呼。接着佯装在钢索上休息,突然头又倒栽下来,人群中随即爆发出呼叫和掌声。欢呼的游客们还没醒过神来,表演者已经滑到展旗峰顶,消失在绿阴之中。
神奇的山峰,神奇的夜景,神奇的瀑布,神奇的表演,这就是神奇的雁荡山给我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