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年初六的清晨,睡眼惺忪的我潜意识里要去洗手间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窗前。呆站良久,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寒风透过窗户缝隙一股脑儿地钻进睡衣,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睁大双眼才发现窗外早已被银装素裹得一片混沌了。
我不知道这个“早”字用得是否准确,也许是夜半时分飘起的“撒盐空中差可拟”的小雪,又或许只是晨光熹微之时才飘落的鹅毛大雪,我却是不能像一位真正的侦探一样根据积雪的厚度以及路人在雪中留下的脚印推测出准确的时间了。但唐朝诗人韩愈曾写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相比来年春天的飞花,雪花无疑是早的。她的到来不仅给冬天增添了生机和活力,使阴沉沉的冬天从郁闷中走了出来,出脱得靓丽清新,也让大地在寒风摧枯拉朽之后披上了银装,安静得像熟睡的婴儿,包裹在襁褓之中。而我也在沐浴了这一片圣洁之后内心止不住的豁然开朗。我喜欢这雪,因为天空中的雪花,即使要落,也要落得倾国倾城。清晨与雪静美的邂逅,或许,我该是一位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边关将士,驾一匹骏马,手执一把长戟,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又或许,我该是那一个落墨款款,才情满溢的青衫少年,扶一把瑶琴,燃一炷佛香,微微吹散处,清逸盈袖时,悄然起歌。一曲乍起,点一滴翰墨,转袖执笔,挥洒自如。我沉浸在幻想中不想回到现实,她穿越四季只为融化在我心田,我愿将她温柔豢养。
人们常说:春是生机,夏是奔放,秋是忧郁,冬是肃杀。冬天固然肃杀,因有这雪,却让一切都丰腴着诗意。假如你的天空中有雪花一往情深地飘落在你秀发上,洒落在你双肩亦或堆积在你窗前,请相信,那是她对你诚挚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