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一拳将刘老汉打倒在地。殷红的鲜血从刘老汉嘴角溢出。

  刘老汉：该杀！

  多田（一挥手）：八嘎，上刑！

  两扇门板放在场中。四个鬼子把刘老汉脸朝下放翻在一块门板上，上面压上另一块。

  多田：说！

  刘老汉怒目而视。

  多田（俯下身）：老头的，说话！

  刘老汉（双目喷火）：该杀！

  多田一挥手，两个鬼子狞笑着跨上门板两头，两脚离地作骑马状。随着鬼子的晃动，刘老汉身上发出骨头断裂的声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翻译官：说吧，说吧，再不说腰就给你踩直了！

  多田再挥手，又有两个鬼子跨上门板，并且站起来踩压。

  两块门板慢慢合拢，随着“咯嘣”一声，一股股鲜血涌流而出。

  场上男女老少悲声戚戚，有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人群中哭喊声连天：爷爷！大叔！天杀的鬼子！

  多田挥枪打倒两个。

  20. 区小队驻地。白天。

  队员甲匆匆忙忙跑进周书记的房间。

  听到一声“报告”，周书记转过身。

  周书记：什么情况？

  队员甲：鬼子在刘楼西地挖大坑，不知道干啥。

  周书记：当地乡亲们怎么说？

  队员甲：刘楼的老百姓被杀的不少，庄里没人了！

  周书记神色凝重，一只手握得咯咯响。

  队员甲：听说两个鬼子被杀，鬼子在刘楼报复，把一个驼背老人活活踩死——

  周书记：畜生，畜生！（想了想）你再带上一个人，到刘楼一带摸摸情况，看那帮畜生想干什么！

  队员甲：是！

  周书记：还有，问清楚杀那俩鬼子的是哪支部队。

  队员甲：是！

  21. 张各庄。白天。

  二大爷在院内树底下还是念书，重复的还是那两句。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一边念书，一边不住地往外看。

  堂屋内，春梅和秋菊剥着花生。母亲在门口缝补衣服。读书声引得俩姑娘也跟着小声念——

  壮志饥餐鬼子肉，笑谈渴饮汉奸血！

  院门被推开了，孬三牵着一辆自行车进来。

  二大爷：打听到了没？

  孬三（自行车往树上一靠，向堂屋里张望）：我那俩媳妇呢？

  二大爷：你咋光想这事儿——问你话哩！

  孬三：小鬼子在刘楼杀了不少人，驼背大爷被踩死，活着的都跑没影儿了。

  二大爷：那驼背大爷就是春梅的爹呀！

  孬三：可不要对我那媳妇说。

  二大爷：人家遭这么大的祸，你还老没正经——背两句岳飞的《满江红》我听听。

  孬三：这难不住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二大爷：错了，错了——壮志饥餐鬼子肉，笑谈渴饮汉奸血！

  孬三：改得好，改得好，带劲！

  二大爷：记住你老师我的话，咱宁死也要和鬼子血拼到底！

  孬三：记住了——我要吃那鬼子肉、喝汉奸血——这是谁改的？

  二大爷：你娘。

  孬三（大叫一声）：娘！

  22. 二大爷堂屋内。白天。

  东间，孬三和母亲说着什么。

  春梅（对二大爷）：二大爷，我也会背那两句了。

  秋菊：俺都记到心里了！

  二大爷：好，好！

  春梅：孬哥回来没说啥？

  二大爷：这会儿鬼子闹得凶，你俩不能再回刘楼了。

  秋菊（不安地）：咋啦？

  二大爷：唉，这事咋摊到你俩身上了——

  春梅：是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