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又称书斋、书堂、书屋、书轩。现代汉语词典中这样解释:家中专供读书写字的房间。
从古至今数不清的文人学士,在自己的书房中博览群书、学识涵智,并以此为起点,有的成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一代伟人;有的著书立说,为后世留下千古不朽的名篇;有的韬光养晦、立德立言,成为众人仰慕的一代大儒。
历史上著名的书房如毛泽东的“菊香书屋”、鲁迅的“三味书屋”、林语堂的“有不为斋”、梁启超的“饮冰室”、曾国藩的“求阙斋”、王安石的“昭文斋”、蒲松龄的“聊斋”……不胜枚举。有一席自己安静的读书之地也是众多喜欢读书者的期盼。
我的童年、小学、初中均在黄河故道南岸的一个小乡村度过,和千万个普通家庭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家庭成员中读书识字者甚少,书也很少有,更谈不上书房。参加工作后,工作的繁忙、生活的艰辛、无聊的应酬及尘世的繁杂,更无从提起如此雅致高端的话题。而今面临退休,各方面突然轻松下来,又结交一众情趣高雅、品行俱佳的文人逸士,心中那只读书的馋虫也被渐渐唤醒,于是便有了书、书桌、书房的概念,况且多年以来,总想培养自己乐享的爱好兴趣。在我固有的欲望中,一直想有一间自己的书房,虽然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但我却深知读书学习长知识、阔视野的道理,以期通过阅读成就胸存“家室如斗,心宽似天”的境界。
工作闲暇之余,也曾羡慕别人屋是屋,室是室,茶室聚静友、餐厅待酒朋、书房读圣贤的宽敞待遇,然而微薄的薪资、繁重的负担、高居的房价,造就了奢侈无从想,舒心不可望的现实,只能清心寡欲、宁静淡泊、安于现状。
近日复读清·彭端淑《为学一首示子侄》: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蜀之鄙有二僧:其一贫,其一富。贫者语于富者曰:“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吾一瓶一钵足矣。”富者曰:“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犹未能也。子何恃而往!”越明年,贫者自南海还,以告富者,富者有惭色。
读后如醍醐灌顶,愚脑顿开,于是动员家属将小房半间,摒弃杂物,规整散余,分门别类,多年不用者以破烂出售,平时少用者另移他处,半天时间清理出几平方米的空地,置书柜一个,把多年来省吃俭用购置积攒的几十册图书、杂志拂尘整理,一一排放,花120元购买简易书桌,邀好友组装,靠南墙安置,将旧台灯一盏清洗擦拭,换上节能灯泡,通电锃亮,足以照书中千秋史、观古今大事记。书桌的上方布一横幅:从前心事都休,懒寻旧梦;肯把壮怀消了,做个闲人。
书柜之上放一盆吊兰:绿叶垂丝挂,清香扑鼻来。方寸不觉小,四季如春开。书桌一角置一盆睡莲:池小出水孤,芳容羞涩浮。悠悠隐高洁,赏心活画图。
下班归来伏案静心,品茗一杯,与唐诗宋词同欢;休闲假日翻书悦目,沉醉半日 ,携汉赋元曲共舞。
书房不大,一方小天地,满目文韵浓。书墨留香,荡涤心胸,是温馨的精神家园,一卷在手,怡然自得,给予我十分的满足感。
居凡尘闹市之中,识一二如斗大字,不敢有唐代诗人刘禹锡《陋室铭》中“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的奢望,却真心欢迎三观正确、志趣相同的朋友来此促膝长谈,品茗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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